2014年7月31日星期四

被许可的粗暴


若说手持方向盘锁宣泄砸车的女路霸令马来友族感到羞愧,也无法体现伊斯兰教的开明,那么到基督教圣经公会没收圣经,到华人丧家强抢尸体,到印度人婚礼扣押新娘的宗教局,岂不更令马来人感到难堪,更让伊斯兰教蒙羞吗?

女路霸的行为极为粗暴错误,明显得没有人不谴责的。特别许多马来人都表示愤怒和不认同,但为何宗教局更为粗暴,冒犯,霸道和明显错误的行为却激不起民愤,也少有马来人谴责,感到羞愧,进而与宗教局切割呢?是因为女路霸不过是一介女子,容易欺负?还是因为宗教局一定是伊斯兰教的代表,所有作为一定对的?

对就是对,错就是错,不能够因为犯事者的身份,而颠倒是非或选择性沉默。
宗教局之所以会越来越霸道,是人民造成的,特别是选择沉默的马来人回教徒更是难辞其咎。

P/S:电台或许可以考虑邀请宗教局的人上节目发挥正能量。

2014年7月25日星期五

营养鬼片 Deliver Us from Evil


小时候曾经被父母带进戏院看鬼片《金尼姑》吓得大哭,父母不得不带我和二哥匆匆离开戏院。满以为在戏院里冷静得出奇的哥哥不感到害怕,正想要大赞他勇敢之际,他却脸色铁青的病了一个星期。可见害怕的时候不要不好意思的强忍,否则就会内伤啊。

 

虽然有了这样可怕的经验,稍微长大的我不但不会对鬼片敬而远之,反而是趋之若鹜。即或是吓得不敢独自上厕所,搭电梯(是的,对我们这些资深鬼迷来说,搭电梯时心里会毛毛的,绝对不是因为李心洁的“见鬼”,而是因为秦祥林的“凶榜”。)还是喜欢与三五成群的好友花钱买票,一起享受集体面容扭曲,惊呼乱叫的过程。我想,我们许多人都是这样的被虐狂吧?唉!自作孽啊!

 

自从成为耶稣的门徒后,对自作孽的事比较敏感了,也对鬼片免疫了。我不再喜欢那些纯粹为了吓人而吓人的鬼片。所以“贞子”、“咒怨”、“Paranormal”等等鬼片我都没看,总觉得不够营养,不想花钱买罪受。而只是选择性的看了一些有内容,有创意的营养鬼片。

 

对我来说:“Deliver Us from Evil”(台译“恶魔刑事录”)就是一部营养鬼片。首先我要承认,是电影名称吸引我看这部电影的。Deliver us from evil的出处是主祷文(耶稣教导门徒的祷告)的其中一段,华文译为“救我们脱离凶恶”。第二个吸引我的原因则是因为导演是Scott Derrickson。此君正是“The Exorcism of Emily Rose”(“驱魔”)的导演。“驱魔”正是让我有所谓的“营养鬼片”概念的电影,它与“恶魔刑事录”都是改编自真人真事。驱魔精彩之处是在于电影的重点先是法庭辩论,当中有相当精彩的科学与神学的对话,其次才是恐怖元素。而“恶魔刑事录”则是以探案情节,加上驱魔元素。电影主角是一名纽约刑警Ralph Sarchie,因着多起离奇案件,无奈的与神父Mendoza携手对付灵界的邪恶力量。这事以后,Sarchie离开警队,追随Mendoza成为一名驱魔人。这电影正是根据Ralph Sarchie的真实经历所改编。

 

虽然认为这部电影还是无法超越“驱魔”,但是里头还是有许多发人深思之处,特别是刑警与神父的对话可说是相当精彩,特别他们讨论到邪恶命题时候:

 

Mendoza:There's two types of evil in this world, Officer Sarchie. Secondary evil, the evil  that men do; and primary evil, which is something else entirely.
Sarchie:  I've seen some horrible things, nothing that can't be explained by human nature.
Mendoza:Then you haven't seen true evil 

 

魔鬼的邪恶是纯粹的邪恶,毫无理由原因可言。虽然电影里沙奇警官认为所遇见的罪恶都与人性有关,但是这或许只是表示他还没有深入思考罪恶的本质,又或者只是无神论想法作祟。我倒认为事实上,现实世界许多罪恶毫无道理可言,已经难以以人性来探讨,相当接近恶魔的纯粹邪恶了。例如类似几年前马来小女孩努汀Nurin Jazlin被虐杀一事,还有印度不断在发生的奸杀案(这国家的男人是怎么了?),便是接近纯粹的邪恶了。当然,邪恶案件发生后社会中产生的乱象如面子书上的“郑捷粉丝团”更是让人不得不思考,人性已然分不清邪恶了。无法分辨邪恶只会造就更大的邪恶。


当然电影里头也略略讨论“神义论”的课题,同样是出自沙奇与神父的对话。当沙奇不忿的质问邪恶之事发生时,神在哪里。神父的回答值得思考。他说,当我们以邪恶的存在质疑神的存在时,也应当思想为何良善存在?当然,电影不过点到即止,但已是相当好的尝试了。这些电影里头的论述,肯定与导演修过神学不无关系。也正因为如此,电影里头呈现有关神、邪恶、恩典以及驱魔的过程都可说是相当真实的反映了基督教神学观念。特别喜欢Mendoza神父说的一句话:

  A saint is not a moral exemplar; he is a life giver.
“圣徒不是要成为道德典范,而是一名赋予生命的人。”

当时神父说到自己堕落的过去,甚至成为神父后还是陷入罪恶之中,但仍然被赋予恩典,得到机会继续事奉基督。因此他很清楚的知道要靠着恩典,继续走一条十字架的道路。他以自身经历劝勉曾经因为暴怒而杀死一名罪该万死的恋童杀人犯的沙奇谦卑的寻求基督的赦免,否则他的黑暗过去会被魔鬼利用来攻击他。终于沙奇谦卑向神父告解,从黑暗中得解脱。这当中有一个重要的原则提醒我们,即或是罪犯罪该万死,沙奇的痛下杀手并不能被合理化为替天行道,因为他并没有给罪犯一个受审的机会,这不是伸张公义,而是报复。而报复者必被黑暗笼罩,与爱隔绝。

 

另外,值得一提的是,导演选用了我非常喜欢的迷幻摇滚乐队鼻祖The Doors的多首歌曲:“Break On Through (To The Other Side)”,Riders on the Storm”“People Are Strange”与电影情节串联得异常完美,让人产生许多联想,可说是电影一大亮点(虽然对一些门迷来说未必讨喜)。

 

是的,Deliver Us from Evil”这部电影是黑暗的,场景黑暗,主题黑暗,但却充满光明与盼望。电影最后一幕,是早前只是向前往教堂的妻女道别的沙奇,抱着初生孩子接受神父的洗礼,这可说是全片最为光明的一幕。真不愧是一部营养鬼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