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e Untouchables

 1987年的经典电影The Untouchables《铁面无私》，述说的是一群有正义理想的干探，如何在一个官商勾结的黑暗时代扳倒哪一些被视为“不可触碰”的恶枭混蛋。这些恶棍犯法不被控罪，杀人无须填命，因为执法者与他们是一窝蛇鼠，狼狈为奸。

超过五十年的执政，马来西亚执政者权倾三权，已俨然成为“不可触碰”集团。试问现在有谁动得了他们一根汗毛？针对执政者的指控，结果总是事与愿违。你当然可以依照所有正当手段和管道寻求公正，但若是所有执法单位都不行动，司法单位又不公正，这就使你一切的努力变得毫无意义。在他们的控制下，公正在法院里消失，廉洁在体制里瓦解。看着他们颠倒是非，还一脸的得意，真是叫人难以忍受，咬牙切齿。

如今，这“不可触碰”集团，为了保全自身的利益和权位，更无耻的将不可触碰的范围扩大，限制你的爱心，让你不能去关心帮助一些特定人士。没错，我说的正是最近巫统喉舌《马来西亚前锋报》和《每日新闻》不断煽动和渲染，将一场替马来西亚爱滋病理事会筹款的感恩宴，炒作成严重的叛教课题。他们指控基督教会藉福利之名，以金钱援助诱使回教徒改教。其中更以“mangsa”(受害者)字眼来形容接受教会的援助者。即或是有关教会发出声明，他们是真正的一个大马组织，不分种族、宗教和阶层，要帮助了许多有需要和被压迫的大马公民。不幸的，这些都被忽视，他们的善行更被扭曲为拥有隐藏的动机。

在马来西亚，公义已经被不可碰触集团弄得如此廉价，如今他们还要叫爱心惧怕，要善行画地自限？不义的始作俑者竟然还要限制自发的爱心，污蔑毁谤关爱他人的人？这实在是岂有此理！教会理应感到愤怒！需知道贫穷和不幸并不会区分何人为不可碰触者；因此爱心理应惠及任何种族、宗教、阶级和性别的人。以爱之名，没有任何人是不可碰触的。除了魔鬼，任何人都不能限制他人的爱心。

上帝的恩慈大爱惠及全人。因为他使太阳照恶人，也照好人；降雨给义人，也给不义的人。凭爱心行事的教会无须为自身担忧，更无须向限制我们爱心的人妥协，更不需要惧怕他们。因为爱里没有惧怕，完全的爱可以把惧怕驱除，因为惧怕含有刑罚，惧怕的人在爱里还没有完全。我们爱，因为神先爱我们（约翰一书四18-19节）。

是的，在上帝慈爱的恩泽下，没有任何人是不可触碰的。同样的，在上帝公义的主权下，也没有任何人是不可碰触的。即或是这虚张声势，不可碰触集团在人看来有如一座高山难以逾越，但我们的主耶稣基督说：“如果你们有信心，不怀疑，…就是对这座山说‘移开，投到海里去’，也必成就.”（马太福音二十一章21）。

恐怖“骗”

又到农历七月，这个一年一度自己吓自己的日子。电视开始播放一系列的鬼戏，电台重金邀请法师讲鬼故事，大家在自己的想象中自得其乐。但是以下两部片子，是我这么多年来所看过最最恐怖的恐怖片！老实告诉你，这两部片子（骗子）实在恐怖到无法承受，以致我完全看不下去...。请你们慢慢欣赏。能够看完，你就百无禁忌，在这个月份通行无阻！哈！

相信自己？

有一次，G. K. Chesterton听到朋友说：“这个人会出人头地；因为他相信自己”。Chesterton回答说：“你可知最相信自己的人在哪？让我告诉你吧。我晓得有人远比拿破仑或凯撒大帝更相信自己。我晓得肯定与成功之星火在哪里恒久燃烧着。我可带你到超人一族的宝座。所有真正相信自己的人全都在疯人院！”

的确，神经病就是什么都不信，除了相信自己。是的，在相信自己之前，请相信我，那些鼓动他人要相信自己的人，绝大多数都不明白自己在说什么。不是吗？请仔细想想“相信自己”究竟是什么意思？很多时候，这句话不过是激励自我去作一些自以为自己作不到的事（不管好事，坏事；大事，小事）。是自我激励，过于真心相信这句话的内容。

相信自己，你就不会伟大，因为你是有限的；相信有限，就无法超越极限，即或是个人的极限其实很小。相信自己其实是限制自己，被自己的软弱，无知牢牢的捆绑着；人虽自由，灵魂却被自我的信念捆锁着。相信自己也是高估自己，高估自己，悲剧必然在前面等待着你；事实上，高估自己本身就是一个悲剧。相信自己就不可能谦卑自己，因为真正谦卑的人，就是承认自己有限，不足和软弱的人；就因为不能全然的相信自己，他认识了“相信”这个字的意义，因此他能谦卑的相信造他的神。

相信自己的衍生，就是敬拜自己。他将信心建立在虚无之中，敬拜自己塑造的神，自己想象的神，然后在里面自得其乐。不信真神所造成的悲剧，不是什么都不信，而是相反的什么都相信。一些人相信自己，以致毫无保留的相信一切鬼灵的存在，或相信大自然里的一切皆有“神”性；一些人相信自己，结果落入伪科学之中，以进化论解释自己的起源，然后乐观的等待进化，盼望来自外星人的拯救；一些人（或可称为新纪元运动者）结合一切的虚无幻想，在科学的外衣里添加古老的灵性追求，再加上“相信自己”这个咒诅，认为宇宙有其自我想象的神性，并向宇宙下自我想象的订单，然后向众人宣称这是秘密，然后大家都在这个公开的秘密里自得其乐，相信自己，敬拜自己。

这些人，归根究底，就是不要相信造他们的主！Chesterton 幽默的说：“一切泛神论、进化论及现代以宇宙为本的宗教都抱有一个命题：大自然是我们的母亲。不幸的是，假如你视大自然为母亲，就会发现她其实是后母。”这些人以他们所编织的伟大（但其实是有限的东西）取代神，并敬拜之。当然，最后这些幻想必会破灭。若仔细观察就不难发现，他们自以为是的神，其实是篡夺了皇位的自己。

因为信仰，所以政治

7月31日，在吉隆坡福音堂参与了由唐南发主讲的《上帝的儿子耶稣，709与你有何相干？！》。聚会一开始君尔传道就炒热了气氛。我们除了欢迎在场所有的出席者，更特别欢迎隐藏其中的政治部人员。当然，我们不晓得他们是谁，也不清楚他们有没有出席，但坐在我身旁久别重逢的老左大叔斩钉截铁的告诉我，他们一定有来。聚会开始前众弟兄姐妹们一同肃立，在教堂里高唱国歌，令我极为感动。我想，除了在709当天与不同族群一同在催泪弹烟雾中高唱国歌，这是我这一生中将国歌真正唱入生命的一次。

唐南发弟兄先从净选盟的诉求开始，说到709前夕的紧张，以及政府摊在阳光底下的诚信崩溃，一直到709当天种种振奋人心的例子，让没有参与709的与会者掌握实情，了解状况。而后，引用罗马书，但以理先知，马丁路德金牧师，图图主教等向教会发出挑战。整个论述可圈可点，让后709教会沉浸在自责、反省、奋进的氛围中。

709过后，接下来怎么样？What’s next？个人特别认同主讲人所说的，接下来要如何处理709参与者之间的不同。的确，不同的族群、背景、宗教因着社会正义的相同诉求而走上街头，亲尝了和谐之酒的甜蜜以后，应该持守这美好的经验，在将来以理性，接纳的态度处理分别。这是我们不得不谨记的原则与基础。还记得709后，当英超切尔西对垒马来西亚队时，我虽穿着切尔西球衣，却与众人一同为大马队加油打气时，感觉兴奋无比。但是当许多球迷狂嘘切尔西的以色列籍球员貝納永时，我陷入厌恶的情绪与失望的冷静中。我那时心里面就想，这些近八万人的球迷中，有多少位是曾在不久前参与709的？我突然就觉得成熟，和谐，尊重，开明的公民社会绝不是一蹴而就的事，我们还有很长的路要走。What’s next？确实值得思考。

整个讲座的另一亮点就是回应环节。弟兄姐妹们都踊跃回应，而牧者传道的回应占大多数。主持人君尔传道的回应气势磅礴。他藉着分享自己的经历，道出教会过去将自己极限于宗教桎梏中，对社会公正的冷漠态度，是一种自我矮化，懦弱的行为，这不是万王之王，万主之主的门徒的表现。听了叫人感到扎心。向群传道以耶稣替门徒洗脚的例子，提出极新鲜的倒三角神学论述，值得再三思考。而南发弟兄在总结中，也提出教会似乎过于将注意力放在个人的恶的层面，而忽略了结构性的恶的层面。这使教会对社会的影响力失色不少。

个人认为教会的确在社会公义层面上过于消极。但诚如主讲人所言，这不是单单教会的问题，而是整个社会和教育，并不鼓励我们热心政治。我们被教育成为政治冷感的世代。这样的人若信了主，却不认真委身成为门徒，圣经经文就很容易被利用成为逃避社会责任的借口。若教会领袖没有勇气、不谨慎、他就很容易建立出一群对社会不法之事瞎眼，对教会个人操守过敏的信徒。教会一位活跃于学生运动的姐妹和朋友在大学校园选举期间，被一群亲学校阵线的同学围堵恐吓和辱骂。这姐妹受了极大的伤害，更令她难过的是她的基督徒朋友蹩脚态度-没有鼓励，没有支持，反而规劝她好好读书，不要参与“政治”。我想这些基督徒并不是是非不分的，他们是知道谁对谁错的，他们只是不知道如何回应这样的事。因为在教会从来就不曾被教导，从来就没有被预备，因此类似事情也发生，就很自然且老气横秋的说：“教会不应该参与政治”。我想，这相当可悲的反映了教会的实况。我就曾与几位大专领袖沟通，也明白他们的考量。他们不敢支持这位姐妹，也不敢在这样一个大是大非的时刻以耶稣之名批判校园的不法之事，是因为错误的神学—教会不应该参与政治。其次是自我矮化-害怕若表态，在大学里苦苦挣扎的校园团契，可能会失去得来不易的准证，沦为不合法组织，这样就有失见证了。我当时只是简单的回应他们：“若因为不法的事向学校表达基督徒立场，至终校园团契真是沦为不法组织是更有见证呢？还是失去见证？”不表态，空有准证，事实上却是早已失去见证了。是失了味的盐，是成了斗底下的灯。宁愿有见证，也不要乞怜准证。

校园团契的态度是教会的缩影。教会需要有担待，有勇气的传道人，不自我矮化，不乞怜方便。忠心的传讲神的道，就不可能造就对社会冷漠的门徒。只是，我也了解牧者的难处。因为牧者不能只注重精英，而忽略了凡众。牧者盼望能尽力喂养群羊，以致羊群强壮，就自然投入世界做主门徒。一些投身社会做慈善关怀事工，一些投身政治改善体制，而不论在那里门徒们都在他们生活的各个领域彰显基督满满的恩典与真理。这就平衡了所谓个人的罪与结构性的罪的分野了。牧养的工作，从来不是轻省的，有所忽略，力有不足在所难免。所以，致力投身于社会正义的基督徒，不要只是一味的质疑教会，批评教会，永远不要忘记，你也是教会。若有你看为软弱的弟兄，请扶他一把。

至于我，我是因为信仰，所以政治。过去的我是对政治冷感的人。我住柔佛州南部小镇，看的是新加坡节目，听的是新加坡电台。这让我对自己国家的发展和认识极为有限。1994年来到吉隆坡，我才找回了自己。我喜欢吉隆坡这马来西亚的心脏。因为我深深体会我的心与马来西亚一起跳动。然而，对政治虽然较有留意，却冷漠依旧。97年归信基督，做主门徒，在教会虽没有直接谈论政治议题，却在牧者长辈忠心尽责的牧养下，很自然的敏感于罪恶、公正、怜悯、和平等等议题，而开始关心马来西亚政治和局势演变。从冷漠到关心，再渐进为回应，是主耶稣极为自然的带领。耶稣门徒，不可能对社会冷漠。所以，我是因为信仰，所以政治。万事都互相效力，叫爱神的人得益处。在这里要谢谢小芳、玮欣，到后来的建民、倩仪，是你们让我在政治的层面上认识更多，了解更多。我想众弟兄姐妹们也和我有一样的感受。谢谢你们！

“上帝的儿子耶稣，709与你有何相干？！”我想荷兰首相兼神学家凯波尔（Abraham Kuyper）给于我们很好的回答：“在人的整个生命中，惟独基督有完全的主权；没有一方寸不是属于他的，人不能说：这是我的！”